2006/12/01

老友阿King

和老友阿King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学,只不过在小学时,一直不在同一个班,到了中学开始成为同班同学,在一起玩的时间多了,便慢慢熟了起来。
阿King比较胖,特别是和我站在一起的时候,所以他经常说我给伟大的社会主义制度抹黑。我和阿King都属于班上最早戴眼镜的同学,由于经常被人嘲笑成“四眼狗”,许多男孩子之间的激烈游戏都被别人算在了不予考虑的范围之内,所以我们象是一个战壕里的难兄难弟, 为我们还未发育成熟,却已变形的眼睛惺惺相惜。 但我们在一起也有了我们自己的共同爱好。喜欢看小说,我们经常为小说里的主人公讨论的不可开交;喜欢讨论国家乃至世界大事,仿佛我们俩已站在了联合国大会上,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刚刚钻出几根毛的嘴唇上,吐沫星子一片。喜欢听歌,齐秦,谭咏麟,童安格,黑豹,唐朝,陪我们度过了无数个寂静的夜晚。那时还有个朋友二林,弹得一手好吉它,让我们羡慕的不得了,几瓶啤酒,一壶乌龙,一包窄版猴香烟,我们的现场版音乐会便开演了,分不清谁是粉丝,谁是偶像。在淡淡的烟雾中,在熟悉的旋律中,每个人都低声吟唱起来,为歌中的男欢女爱感动着。多少年之后,每每想到此景,我想那时的我们正是“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。爱上层楼。为赋新词强说愁。”
阿King算是当时同学中家境中最好的一个,有自己完全独立的一间房子。因此他那里便成了我们这些狐朋狗友聚会的好地方,大家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讲一些黄色笑话,而不怕被父母听到。大家可以躲在这里吞云吐雾,而不怕被人认出来,告诉父母和老师。由于家境好,阿King人也很大方,来的都是客。给我们这些穷苦的阶级弟兄们,免费供应着烟,茶,水果甚至还有啤酒,谁要是在这里玩的不想回家吃饭,阿King也会请父母多做一些,在这里我们俨然已提前步入了共产主义社会,只不过每次都是共阿King的产。